練習結束,月島在洗澡後換了身衣服,想起草莓塔的事,因練球而堆積起的不解遏止。
來到食堂,他從冷藏庫中拿出蛋糕盒,上頭貼著便條紙,寫著「月島的」,還畫了眼鏡的圖示,是星乃的手筆。
那是她早上去找父親後,帶回來的約定。剛魚躍完休息毫無胃口,於是冷藏到現在。
其他人也有像是冰棒、甜甜圈這類的小東西能吃,不過,草莓塔只有兩份。山口知道後,還說這是小夜的偏心。
他並沒全信,畢竟冰棒跟草莓塔,山口更偏好冰棒那一方,只是知曉個人口味而做出的調整吧。
奶油的甜味融化在嘴邊,冰過的草莓小小口地咬著,待在只有一個人的空間平靜許多。當所有人都為了同一件事努力,他卻只明確知道自己並不想重蹈覆轍。
只要了解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事,這個決定就有意義。每當這種時候,總會想起與星乃冷戰前的談話。
排球能算是重要的事嗎?
離開了體育館,焦躁卻仍揮之不去,重要的是什麼?想做就去做,不論結果的夢想家,那並非他願意走下去的指標。
收拾包裝殘骸,向進來的森然球員點頭,他走進夜晚的戶外長廊,準備回去休息。
背著攝影包的少女出現在另一端,看來是夜晚的自由練習拍攝結束了。她看過來時頓了下,才打聲招呼,詢問他草莓塔怎麼樣。
月島瞥見她拉了拉攝影包肩帶的動作,伸手提議幫忙。於是包包換了人背著。
星乃又開口問了剛剛的問題,只得到了一聲嗯,最終選擇看著夜晚的天色,蟬鳴填補安靜的空白,等待他組織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