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感興趣的前提下,月島一直以來挺抗拒聆聽星乃眼神發光地講述北川第一排球部的事蹟。

明明不是自己親身感受的事,她卻總是激動萬分,深陷於每一張紀錄照中。不像日向或影山那樣單純地一個心思砸在排球上,卻與過往失去希望前的背影雷同。

北川第一的確是非常有名的強豪校,與不斷衰弱的雨丸中學相比名聲更加響亮,可最後於光仙學園的賽事中殞落,星乃緊蹙眉頭流著淚的樣子,與哥哥那時無聲的崩潰重疊。

她提早離開觀賽臺,平復好情緒再回來時,已經放下攝影包,匆忙入隊向敵隊敬禮。似乎還被教練關心,而隊伍氣氛再也沒好過。

他只看到這裡,就離開了。因此對北川第一的糾葛,能夠理解到最深的資訊就是最後一場球賽。或許詢問山口,還比他更加了解每個球員的事情——因為每當星乃談到這些時,常常是山口當月島的回話擋箭牌。

他並不覺得這是失禮,因為星乃顯然是需要有人與她分享心情而已,不是非得要他做的事。

每次意識到他們之間不共享的時間,帶給她多少改變,就讓他離得更遠。

在北川第一,少女適應得非常好,交上了許多好友,擁有崇拜的前輩(雖然某位性格挺輕浮的),還抓住了自己深愛的事物,並為此努力向前。

吵架之後,不共享的時間甚至變成了未知。他也不太確定自己本決定談和,但在談話時突然湧上的怒意是為何。冬天一起撐傘的日子,是難得讓他產生後悔情緒的時刻。

所以北川第一敗北後,他曾嘗試觀察分析少女的狀態,她看上去受父母分居影響,話語中也總是推敲不同未來走向,不受過往所困,畢業後甚至再也沒提及北川第一的種種。

這些表現讓月島當作她已經放下,縱使獨自遇見影山與日向,回來後講述的表現也普普通通。

三對三那天,在怪人快攻第一次成形時,不經意瞄了她一眼,眼中似乎只剩下影山,滿是複雜的情緒爬滿她全身語言表達。

(又是沒看過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