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第一。
要說沒聽過也不是,哥哥也曾經對上那個飽負盛名的強豪學校,藍色與黑色,有那麼點像喜鵲的配色,在她身上看起來卻還不錯。
不過她也的確如同喜鵲一般,成了吵鬧的、自由飛翔的鳥兒。那抹藍黑影響她成為攝影,同時抱怨著閃閃發亮的前輩在場下的為人。
「什麼啊,是帥哥啊。」
照片裡映出的她所說的三年級前輩的身影,就是這個人讓她沈迷於攝影?
「對吧!場上打球真的帥氣,但場下就只是個輕浮學長而已。」
她伸手切換畫面,那莫名其妙的回答不明所以,只能靜默。當不再打排球的她,把話題轉到雨丸中學的制服上時,整個世界嘎然而止。
不過是打著玩的社團活動。
作為攝影的她卻總是在誇耀著隊員還有前輩,天才、有能力、努力到不行、攔網、扣殺⋯⋯ 那些閃閃發亮的事物,如今看來只是索然無味,現實牢牢扣住的絕對不會是這些東西。
那樣到底算是什麼?在心底逐漸累積的、比檸檬味還要更加酸,還有不想聽見她提起與哥哥之間的尷尬的苦澀。
不如不要再接觸了,不再說上話、不再對眼,檸檬味就能逐漸退散。反正向來也不是重視交際的人,傘的另一邊究竟是誰也不重要。
所以你為什麼要來問「要不要一起打排球」? 你為什麼要來問「要不要去祭典」? 為什麼撐傘的是不認識的人?
為什麼檸檬味更加嚴重了?彷彿得了幻覺。
「阿月,你是不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