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剛至,室內體育館聚集著一群選手,爭搶著冠軍之位。北川第一對上光仙學園,雙方各有優缺,不分上下。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那是非常異常的現象,舉球手被全員孤立,他的托球沒人跟扣,其他同隊的隊員與他之間似乎有個巨大鴻溝,氣氛簡直是糟透了。

其中一個較高的男孩子指著舉球手,給他扣上了名為「國王」的帽子,隊員也沒多給他好臉色,一路隱忍下來,他們雖然不想把比賽打得如此難堪,但是這口氣忍不下去。

星乃不動聲色地把這一切拍下來,沒有任何情緒波動,散發著讓人光是看著就能起雞皮疙瘩的肅穆感。她似乎早就知道這一切會發生,星色的眸子停駐在那顆孤單的排球上。

受她邀請一起前來觀賽的月島將這一切看在眼裡。

「他還真的是名符其實啊。」月島輕佻地說,坐在椅子上身體前傾,用手撐著頭看著影山被換下來,「被稱作國王陛下很適合呢。」

這些話當然是說給平時不斷稱讚自己隊伍的星乃聽的,星乃的臉色馬上變得不怎麼好看,雙眸摻雜了混濁,眉頭緊皺。

她也曾經勸過影山能不能聽聽隊裡人的意見,但自那之後她就不管他了,畢竟她只是區區一介攝影。

「那分不該被拿下!就算對方真的很弱,我們被奪了一分是事實!他們多多配合我的話肯定能贏!你不過是攝影懂什麼!」

影山兇起來比月島還要剽悍,比起月島慍怒的冷銳眼神,影山的神情可是比鬼還可怕。

當時星乃悶不吭聲地直直盯著影山,看他回過神來後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嘗試道歉的樣子,她長嘆一聲。